上次她和穆司爵搜查了两遍都没有结果,这次她一个人过来,没理由会这么快发现证据,再加上她现在回去估计不方便,许佑宁索性坐在废墟上,抬头望着A市难得一片湛蓝的天空。
她想她就是那个有劫的衰人,而她的劫就是穆司爵。
站在岸上的男人耸了耸肩,提醒道:“不要乱动哦,否则木板会下沉得更快。”
“放开我的手!”杨珊珊一脸痛苦,“许佑宁,你欺人太甚!”
恬静和安然,笼罩着整个木屋。
这么一想,许佑宁突然不想让穆司爵插手了,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阿光,阿光肯定转头就告诉穆司爵。
他把自己藏在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中,一直到天亮才消化了这两个消息,然后联系了穆司爵。
浴室内,许佑宁洗漱好才发现这里没有自己的衣服,穆司爵的浴袍也被他穿走了,寻思了半天,她拿了一件浴巾裹住自己。
苏简安下午的时候有些困,在房间里小睡,醒来时,一眼看见蔚蓝大海被夕阳染成了金色,海面上就像撒了一层碎金,金光粼粼,景致美不胜收。
“这样的女人我多得是,既然你独独看上了最不起眼的许佑宁,送你。”
不得已,她只能放声大喊:“外婆,孙阿姨?”
她这种反应很反常,沈越川稍稍一想就明白了:“第一次面对这种事?”
这跟许佑宁预想中的情况不太一样,她茫茫然站在院子里,一股恐慌突然笼罩住她,心没由来的一沉,她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:“外婆!”
苏简安和萧芸芸还没笑停,围栏那边突然传来沈越川的声音,几个人循声望过去,看见沈越川满脸喜悦的抱着一条小鲨鱼。
苏简安无奈的指了指她的肚子:“明年再说吧。现在,我要把婚纱换下来。”
……
许佑宁含羞带怯的“嗯”了声,拢了拢穆司爵给她披的外套,小跑上楼了。穆司爵打开衣柜找了套干净的病号服出来,想了想,还是没叫护士,把许佑宁扶起来,一颗一颗解开她上衣的扣子。
盛情难却,许佑宁端起姜汤一口气喝了:“谢谢阿姨,我先走了。”陆薄言一眼看透苏简安在想什么,似笑非笑的提醒她:“你现在跟我庆祝也不迟。”
在景区内,就像陆薄言所说,根本无法进行跟踪,因为景区太大太空旷,方圆几公里内的一切都逃不过双眼,别说实施跟踪了,康瑞城的人就是想在这里藏一下|身都难。“不过会留疤。”许佑宁云淡风轻的替阿光把话说完,“我早就知道了,没事。”
她看着穆司爵,风平浪静的说出这句话,好像刚才心底的酸和涩都只是她的错觉,她一点都不难过被这样对待。会所临时未必能为他做得这么周到,但为了她,他忍受了以往绝对不会忍受的东西。
新一轮的掠夺毫无预兆的展开,有那么几个瞬间,许佑宁甚至怀疑这一切都将无止无尽。洛妈妈把洛小夕带进厨房后,苏亦承就说有事要和他商量,这件事不能让小夕知道,于是他带着苏亦承到了书房。
他的瞳孔蓦地放大,来不及理会心揪成一团的感觉,憋着气游向许佑宁。许佑宁已经失去理智:“这是我跟穆司爵的私人恩怨!”